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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《進化論》(Evolution)是一個有點怪異的動作遊戲,也是個一九八二年出品的老骨灰。這個遊戲有六個關卡,第一關你扮演阿米巴原蟲,要吃掉畫面上所有的東西並躲過細菌的追殺;第二關扮演青蛙,要設法吃到三隻微生物,並且不能被魚吃掉;第三關老鼠,要吃五塊乳酪,並要以挖土、排糞等方式來對抗蛇;第四關水獺,要通過六隻鱷魚,到河的對岸去拿築巢的木柴回家,一次一根,一共要搬五根;第五關猩猩,要用手上的石子投擲樹上爬的猴子,以防牠們把樹上的橘子摘光;第六關人類,要用手上的光線槍對抗造反的機器人。

  當六關全都過完後,會出現一段簡陋的動畫:一個像是核彈的東西砸到了地表上,揚起一陣蕈狀雲,然後畫面上方出現「WHOOPS」六個大字,然後你再重新從第一關阿米巴原蟲打起。

  早期很多動作遊戲,在全破以後,都會安排玩家再次從頭打起,然而,這種安排在《進化論》這套遊戲上面,似乎就顯得另有深意,彷彿生物進化到最後就一定會自我毀滅,然後再從頭開始似的。

  不過,這個體認是在我今天用APPLE II模擬器重玩它的時候才產生的,我四五歲時是想不到那麼多的。

  四五歲玩這個的時候,我常常只玩到第二關青蛙就無法繼續下去,因為微生物沉浮的路徑很難掌握,魚也很難躲。好不容易玩到第三關了,這老鼠關是我最喜歡的關卡,它開始的時候有一段很好聽的音樂,老鼠挖土的場面也很討喜。第四關就比較沉悶,只有來回閃避;到第五關大猩猩,我第一次玩到時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,要到猴子把橘子摘光以後,才稍微摸清了玩法。

  而第六關人類,當年我如果能玩到這裡,通常也只剩一兩條命了,我覺得這打機器人的最後一關是最好玩的(或者,應該是最好玩的,因為這是我很少能打到的最後一關啊),可是每次玩不到多久,我就不明不白地被流彈射死了。

  今天重玩的時候,在第二關卡住了一下,在第三關我開闢多條路徑,讓蛇不知該走哪一條,增加自己的生機;第四五關都輕鬆過了,到第六關,我發現子彈射到牆壁是會反彈的。(我以前應該也有發現,不過當時玩遊戲的功力還不夠高嘛)利用這項性質,再看清子彈來去的方向,我就過了這最後一關,看到了核彈爆炸的「WHOOPS」場面。

  甫看到時,我想了一下:以前我有沒有看到這個全破畫面過?記不清了,即使有,大概也僅止於一兩次吧。今天重玩這《進化論》,玩了十幾次,除了重溫舊夢的溫馨感以外,我也確切感到,自己玩遊戲的功夫與智慧,這十幾年來是明顯提升了;想當年,剛接觸這遊戲的時候,我還呆呆的看著螢幕,不知道該怎麼玩;而今,駕輕就熟。

  兒時的記憶,與十數年來的經驗,就在今天重玩《進化論》的時候重疊了起來;回想當年自己的幼稚的認知及相對拙劣的技巧,是相當有趣的事情。--十四年來,我確實「進化」了不少啊。

  《進化論》這遊戲我五歲以後就很少再玩了,今天我重玩,是從「骨灰集散地」http://members.nbci.com/_XMCM/elizabeth65/index.html下載的,該處有許多古早的遊戲,也有APPLE II的模擬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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