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,對於成語,要從其字面發展新意並非不可,但還須優先尊重習慣及典故,否則就容易失於混淆文學,也給大家帶來麻煩。像「罄竹難書」典出李密討伐隋煬帝的檄文,後人也一直沿用來數人罪狀,那我們沒事幹嘛改它的用法?又如「永懷」,習慣上就是悼念逝者,雖然從字面上看,這用在活人身上也沒什麼不對,但你如果硬要這樣用就是不識相;如果你還想拗說:「《詩經》裡也有一句『維以不永懷』,是用在活人身上的啊!」這也沒錯,但是大家只會認為你在故意找麻煩。

  那麼,若欲翻新成語,要如何才值得讚賞?下舉兩例。李敖〈張飛的眼睛〉一文中有句打趣的對話:「仁者樂山,智者樂水,這兒又有山又有水,你一定整天見仁見智了!」自然而然地把「見仁見智」玩出新意;又如大師在《坐牢家爸爸給女兒的八十封信》文案中所自謂:「以入神坐化之人,寫出神入化之書」,將「出神入化」衍生出一個「入神坐化」,兩相對照,頓使成語盎然生出許多活潑的新意味,而將原指高僧亡逝的「坐化」移來自況其牢獄生活,也在字面通順的情形下讓原義給這新用法添了許多趣味。

  這是有豐富的創意、又對文字有深刻細緻的認識者才玩得出來的!近年「惡搞」之風流行,很多人都有翻轉文辭的創意,可是具相當字學造詣者少,是以所作易失輕浮錯謬而不為識者所取。我們現在的問題是,僵化的語文教學只灌輸學生一套既定的用法,卻不講解其中的道理使學生確能活學活用;而有顛覆既定認知的「新解」出現時,保守者或只會以標準扼殺之,多元主義論者又或忽視了基本功的重要。要中肯地評論各種創作、「新解」的優劣,還是該從其對常識、習慣的依違,語文內在的規則與美學來講求啊!



  這和昨晚那篇是同一篇,寫完這三段才發現和我要講的差遠了,就切了掉。不過我到底要講什麼?

  寫投稿的文章,常常碰到這種情況。結構要嚴整,起承轉合要流暢,這些基本的要求直到現在我也不認為是容易的事。補教界考試說國中生一半以上作文不及格,我認為豈止一半。

  或許我應該寫一系列,從我小時候開始學作文的經驗談起。寫文章要寫有用的文章,時間精力寶貴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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