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玫瑰的名字〉

  詞曲:張雨生

  玫瑰多情也多刺 竟與你似曾相識
  有多少次我嘗試寫首詩 留下你那婀娜多姿的樣子

  有時候嬌橫傷人 有時候嬌柔依人
  我只能用最奢侈的玻璃 為你築起不懼風雨的天地

  只要能夠陪著你我都願意 我就是你忠實的園丁
  只要能夠想著你我就歡喜 即使你寧可自由自在呼吸那一窗星星

  名字背過又忘記 符號充滿了神祕
  原在夢裡忽而又中世紀 我像聖堂下為你禁欲的僧侶


  這首歌不是情歌!

  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歌。

  雖然它每一句都像在講愛情,但我怎麼聽都覺得,它唱的是更大、更高的東西──它講的是真理、知識之愛,不是男女之愛。

  從此曲的由來便能知道了。艾可Umberto Eco的小說《玫瑰的名字》,正是一部以知識為主題的小說,雨生寫這首歌,也在歌詞本中引了小說的片段,所以這首歌應是讀過《玫瑰的名字》之後的感發。壯闊、沉重而又激昂的前奏與間奏,也絕對不是一般男女之情配得上的。

  「只要能夠陪著你我都願意 我就是你最忠實的園丁∕只要能夠想著你我就歡喜 即使你寧可自由自在呼吸那一窗星星」這是對真知的禮讚!聽那歌聲裡的虔誠、仰望,願為忠實園丁,顯見其無保留的敬愛;「即使你寧可自由自在呼吸那一窗星星」,又可見雨生明白至境之不可及──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,雖不能至,心嚮往之!

  我們素有將美人與家國、君王聯結的傳統,至雨生〈玫瑰的名字〉,更上一層樓矣──他歌詠的美人,是真理的化身。亦有能將上帝之愛融入情歌者,梁弘志〈請跟我來〉〈讀你〉、蘇打綠小威〈頻率〉是也。雨生唱的卻是「真知之愛」──放在整部華語流行歌史以及中國文學史上看,這恐怕是空前之作!然則,孰能踵繼?如今,還有誰人能如此迷人地將這真知與愛情結合在一起?多數的創作者,恐怕連想都未曾去想!

  此雨生之所以超乎群倫也,但這並不是不可及的,因為我們也可以去追求,何況,我們之中的許多人也已追求許久了!

  Umberto Eco《玫瑰的名字》,有了張雨生的歌,其影響又須多記一筆也,而我們有沒有人能把這影響繼續發揚下去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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