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片天

　　昨晚寫〈秦國的立國精神〉，寫完又把《詩經》翻了一下，《秦史》上說渭水流域豐美，看來是真的，除了〈蒹葭〉以外，〈終南〉也是極美的詩。

　　又想到秦國的音樂。歷史記載秦國的音樂是比較原始粗曠的，六國都絲竹管弦了，他們還在拍大腿、擊瓦釜。不知道為什麼，就開始想〈無衣〉要怎麼唱，又想到近來思考的「漢語怎麼唱」的問題，我們語言在歌唱上的特色，除了四聲語音變化，應該就是拉腔。

　　然後，從「豈曰無衣」開始，我給它編出一句，又想像一句唱完後必有很多和聲，就編起來了。〈無衣〉三章，每章五句，五句的歌詞要怎麼編曲？我福至心靈，就想：一定有一句是沒有歌詞的吟唱，於是，把第五句編一個「荷哩荷嘿荷哩哈」，七八句再來個答數，就這麼編出來了。不過現在想想，還是不要拿我們近現代國軍的東西去搞秦軍，先拿掉吧。

　　下譜八分音符不加底線，一個全形空格就是一個八分音符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無衣

Ａ小調　４∕４　進行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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｜７　－　３　　２｜３　－　－　－　｜３　　２１　６　｜７　－　－　－　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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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豈　　　曰　　無　衣　　　　　　　　與　　子同　　　　袍
2 豈　　　曰　　無　衣　　　　　　　　與　　子同　　　　澤
3 豈　　　曰　　無　衣　　　　　　　　與　　子同　　　　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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｜１　　２５　３　｜３　－　－　－　｜２　　１７６５　｜６　－　－　－　｜
　　　　　‧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‧‧‧　　‧
1 王　　　于　興　　師　　　　　　　　修　　我戈　　　　矛
2 王　　　于　興　　師　　　　　　　　修　　我矛　　　　戟
3 王　　　于　興　　師　　　　　　　　修　　我甲　　　　兵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╭─╮
｜６　　５６　７　｜１　　６３　０　｜２　　１５６７　｜６　－　－　－　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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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荷　　哩荷　嘿　　荷　　哩哈　　　　與　　子同　　　　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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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｜２　　１７６５　｜６　－　－　－　｜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‧‧‧　　‧
2 荷　　哩荷　嘿　　荷　　哩哈　　　　與　　子偕　　　　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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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｜１　　７７６５　｜６　－　－　－　｜

3 荷　　哩荷　嘿　　荷　　哩哈　　　　與　　子偕　　　　行　　　　


｜０　０　０　０　｜０　０　０　０　｜０　０　０　０　｜Ｘ　Ｘ　ＸＸＸ　｜

* 一　二　三　四　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　一二三─四！

＊　「Ｘ」為拍大腿、擊鼓或用兵器擊盾、擊地。
＊　「澤」應為「衣」部，此字指內衣。
＊　「行」應唱「杭」音，這樣才響亮。

　　各位不妨用各種方言或者古音唱唱看，看怎麼唱最好。

　　我是跟著四聲安排旋律的，如「王」我初作「２１」，但考量二聲上揚，就改「１２」。「同仇」也是從「７６５６」改成「５６７６」，二三段的「偕」雖二聲，考量最後要上揚，還是讓它「７６５」。另，「戈矛」和「甲兵」譜「７６５６」都沒問題，「矛戟」這樣譜就有點倒了，或許「矛戟」可以像「同仇」改唱「５６７６」。

　　每一段末的「Ｘ　Ｘ　ＸＸＸ　」四個小節，可以來個「相對答數」。